「飛越杜鵑窩」設計面分析-形式、內涵與互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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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越杜鵑窩
圖片來自IMDB

原是一篇公共設計期末作業。

作業是這樣:「影片欣賞-飛越瘋人院 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 (1975) 請嘗試從設計面(個人領域、空間、設計服務、公共設計等)論述之。」

前言

本篇觀後心得,暫撇開時代背景、政治與社會體制的影射,或個人立場,純粹以設計面來探討這部電影。因為這部電影的原著小說封面已經載明 「An attack on all forms of authority and a celebration of the free spirit.」這個故事是給予所有形式的權威的一記重擊,並禮讚自由精神。

套一句劇中哈定先生 (雖然個人不喜歡這個角色) 說的:

I’m talking about form!
I’m talking about content
I’m talking about interrelationships!

那麼我的心得就從探討設計的外在形式 (form) 設計的內涵 (content) 以及環境與人的交互關係 (interrelationships) 進行探討。

電影「飛越杜鵑窩」/圖片取自IMDB

About Form

空間設計

如果要讓所謂精神異常的患者回歸正常,首先應營造出一個自然、貼切相對正常的環境,而不是讓這個空間不斷暗示或提醒患者「你不正常」。而這個空間設計就是醫院 (筆直走道與兩排房間) 與監獄 (到處皆網狀圍欄) 的複合,我認為應該要設計得像「家」的感覺。

桌椅設計

都是四邊形的桌子,難免就產生對立或競爭。除了電擊室外的等候區是2-3人座木椅外,其他幾乎都是單人木椅,沒有看到沙發這種可以讓人感覺放鬆的座椅。難怪氣氛時常緊繃。想要強迫患者社會化,卻又在公共空間孤立他們,很矛盾。

玻璃

對於一個想控制精神病患的病院設計來說,應該不能有玻璃這種材質的存在,尤其是面對有暴力或自殺傾向的人。因此像墨菲徒手打破護理區的玻璃隔間,與最後比利用碎玻璃割頸自殺,都是不良設計惹的禍。

無彩色─白色

到處都是白色。姑且不論色彩對個人心理的影響。但當背景是白的,所有人的衣服包括病人的衣服都是白色時,整個人與環境融成一體,很有當權者想要「去個人化」的意圖。

服裝

制服就是權威的象徵,尤其是配有帽子的制服。本片大護士的帽子尤其重要,因為大家都是穿白色的,包括護士。所以片末大護士的帽子被丟在地上時,她嚴肅地要回自己的帽子,似乎在暗諷若沒有了這頂帽子,她看起來其實也跟其他精神病患無異。

植物

院內的植栽實在少得可憐。唯一一盆感覺也是缺乏照顧,整個環境毫無生氣。

About Content

sound, music, noise

「The music is for everyone, Murphy.」 我覺得這點倒是權威者大護士很會利用的一點,透過聲音來控制人。因為她知道所有的感官都可以隔絕,但是無法隔絕聽覺。所以她透過播放音樂來制約患者服藥時間,透過大音量讓患者無法交談,如同墨菲說的,音量太大,人就必須用吼的,一旦用吼的就容易起衝突,而大護士的成就感似乎就是病態地建立在控制衝突。權威者用聲音控制人這點,與酋長裝聾作啞相映成趣。

同理心

大護士剝奪患者的需求,禁看球賽、沒收香煙,墨菲看見患者的需求,甚至創造需求。結果是墨菲贏得了人心,很明顯地在告訴我們設計者同理心的重要性。

About Interrelationships

遊戲與互動

在墨菲來到杜鵑窩之前,患者似乎只有玩牌一途,玩牌是很個人的,而患者放風的時候,幾乎沒有患者在活動,直到墨菲帶著他們開始打籃球,才開始有「團體」的遊戲。墨菲開始讓一個個的病患,團結成一個團體,也正是讓權威者開始緊張的時候。但是透過活動的設計 (出海釣魚與打籃球) 讓人團結,是組織裡很好的設計。

結語

這部電影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個人很喜愛的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台譯”刺激1995)”,那些自願來或走不出這個杜鵑窩的人,就好比刺激1995裡的這句經典名句:「好比是監獄裡的高牆,一開始你痛恨它們,然後你漸漸習慣它們,時間一久,你便依賴它們。這就是體制化。」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